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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是一点疼都不敢喊,默默站在那里等待着来自夏家新家主的威压,大气都不敢喘。
“舅……舅舅,摔倒小行是我一人所为,请您千万不要迁怒棠棠。”
“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愿意一力承当,棠棠还小她身子还不好,恐怕也是被吓到了,我跟您在这里等待小行,让大哥过来了先带棠棠去看一下医生好吗?”
君司澈强撑着站直身子,他老早就准备好迎接这一拳了,刚刚悄悄分散了一下力道,倒是伤的不算重。
此刻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随即又看见被舅舅提溜着而来的君棠月受伤且狼狈的模样,便赶紧忍不住地上前劝说道。
丝毫不顾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
一番话,倒是让夏熠脸色更黑,本就是早已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佬,此刻看着君司澈那副一脸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妹妹”的样子,看着深情,实则连小行现在情况如何都还没落幕的现下他还好意思提君棠月这个一路被他拖来也还好端端的成年人身子也不好,要求就医。
分明就是在他身上踩雷!!
夏熠生生被气笑了,上前反手又是一拳。
这次的力道更重,直接将君司澈给一拳打倒在地,整个人几乎没有力道自己强撑着再站起来。
夏熠眸子沉冷,迫着一股子长期处于掌权者高位的狠厉威严。
君司澈简直被这压迫感给吓得根本不敢抬头直视夏熠这个舅舅。
夏熠已然四十多岁,虽说人人都尊敬夏老司令,将他视作夏家地位最崇高的存在。
实则,这些年过去,夏老司令早已经退休,甚至退出了京圈地盘,这些年也是在家修养身心比较多。
夏家真正的实权以及中枢全都掌握在夏熠的手里,他也是风里来雨里去执行过很多国家机密局特别任务的人。
夏家不从商,从的是让君家这样的所谓小豪门根本触摸不到的为政天花板。
夏老爷子退下之后,夏熠作为长子,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夏家的新家主,整个夏氏新的顶梁柱。
随着夏熠的接手,以及夏家回到南省盘踞,夏熠已然将夏家推入新的时局,也让夏家更上一层楼。
只是夏家从政低调,平日从不显山露水而已。
只有到达一定高度的人物,才清楚夏家强的有多离谱。
是以,在住在庄园园林小院里惬意喝着御园龙井的夏琳在听到自己儿子居然伤了夏家最受疼爱的她家小外甥时。
她已然顾不上贵夫人的享受,焦急地起身,立刻前往医院。
等她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时,夏家人已经到齐了。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整整齐齐地见到夏家人了。
即便她才是真正的夏家人,眼前这些贵气与威严并重的男人都曾是她最亲的亲人,他们疼爱她呵护她,给她夏家能给出的最好的一切娇养她多年。
此刻再见,她却已然站到了父亲和哥哥们的对立面。
时光荏苒。
父亲与哥哥们身上与脸上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特别是父亲,脸上已然布满皱纹,此刻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依旧背脊挺直,身上充斥着坚毅霸道的气场。
夏琳环顾四周,在病房的角落处看到了鼻青脸肿的君司澈以及憔悴狼狈手腕上还带着伤口还半跪在君司澈身边照顾哥哥的君棠月。
几乎是瞬间,夏琳那股子娇纵劲儿便上来了。
冷声质问道:“谁!是谁打了小澈?”
“棠棠的手臂又是怎么回事!”
夏琳拨开夏熠与夏燃,侧身穿过他们扑向自己那狼狈不堪的一双儿女。
来的路上她太焦急,只是听说是小澈不小心推到了小行那孩子,现在同小行一起被送进了医院。
可现在她冲进病房。
却见夏御行躺在病床上,虽然还没醒,但是既然已经从急诊室转了出来,就说明根本没有什么危险。
可是反观她的一双儿女们,此刻居然被自己的亲外公和亲舅舅们当做罪人一样围堵在病房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那是属于夏家人的气场。
也曾是夏琳最坚实的堡垒。
但此刻她因为嫁给了君哲松落于了下风,才越发知道夏家人的护短程度有多可怕。
可是,她的孩子难道就不是他们的亲人了吗?
夏琳的质问理所当然,包含着一股子习惯性命令口吻。
这搁以前,大哥和小弟早就已经上前来安抚她的情绪了。
还有父亲,就算是双腿不便,那也是要推着轮椅靠近自己,伸手安抚她。
但现在,夏家人都默契地没有一个人动。
只是眼神像看陌生人一样地坦然又疏离地扫过她。
距离她与他们一同上一次的见面,实则已经过去了五六年。
其余时候,也是偶然来南省庄园里拜祭母亲时,偶尔会见到“路过”的大哥或者小弟,以及正巧在庄园里晒太阳的父亲。
只是那时候见面,他们也是相顾无言,只是安静地看了彼此一会儿。
她能读出来哥哥和弟弟偶然与她见面时看着她的眼神,是只是想看看她这个曾经不听话的妹妹和姐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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